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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糧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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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糧食

賞賜

滕王被王府侍衛撈上了岸,渾身濕透,接了侍衛遞來的披風系在了身上。朝岑六娘招了招手。岑六娘就哭著奔了過去:王爺,您怎樣了?

侍候我沐浴更衣。滕王簡單的說著。頭發濕漉漉的,水沿著鬢角滑落,絲毫看不出被杜燕綏一腳踹進湖裏的狼狽。

聽他開口,岑大老爺趕緊安排院子擡熱水。讓大夫瞧過老太太後趕緊過來侍候著。

岑六娘也帶著王府的嬤嬤和侍女們進了院子,親自在凈房侍候滕王。

她解了披風,趕緊去解他的腰帶,領間的系帶。滕王低著頭看她,突然伸手摘去了她頭上的首飾。

岑六娘的背僵了僵,手指有點發顫,嘴裏輕聲解釋道:知道王爺愛潔,澡桶是新的……

一頭如瀑的長發已傾洩而下。她擡起了頭,踮起腳尖去解他髻上的襥頭。

滕王握住了她的手,眸子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幽深。

岑六娘心頭惴惴不安,嚅囁著:妾身可是沒有做好?

手被送到他唇間輕輕廝磨著,岑六娘緊張的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。

滕王已抽開了她的衣帶,揚手將那件銀紅色的大袖衫扔了出去。饒有意味的看著她露出胸肩,只系著白色高腰長裙的模樣。

岑六娘哆嗦了下,臉漸漸的泛起了潮紅。

滕王脫掉衣裳,跨進了澡桶,闔上了眼睛:過來侍候。

岑六娘眼裏就有著雀躍,走過去解了他的襥頭,拿起葫蘆瓢慢慢往他頭發上澆著水。澡豆在手裏揉搓開再捧起他的頭發輕輕揉著。

洗完頭發,又拿著布巾擦著他的身體,觸到他的肌膚,岑六娘或揉或按,心咚咚跳著,看著滕王起了反應。她卻不敢。老老實實的不敢往下移動。

滕王捉住了她的手拉著往下按下。

岑六娘驚呼了聲,腰抵在了澡桶邊緣。水撲上了她的臉。

滕王伸手用力托起她,岑六娘就落進了澡桶裏。窄窄的澡桶坐進兩個人,他離她就一尺的距離,近得她能嗅到他呼吸間淡淡的酒香。

裙子濕透貼在她身上,岑六娘緊張的呼吸露出鎖骨柔美的線條。

滕王粗暴的扯掉了她的裙子,手指在她頸間輕輕劃動著,突然站起身將她抱了起來,大步走了出去。

房裏已熏了香,床上已換過暫新的床單被褥。滕王抱著岑六娘將她扔上了床,絲綿織就的床單印下了深深的水漬,襯著岑六娘的身軀雪也似的潔白。

滕王慢條斯理的從屏風上取下幹布擦拭著頭發和身體,目不轉晴的望著她。

岑六娘再也受不住他的目光,閉上了眼睛,手情不自禁的攥緊了床單。

身體驀然一沈,滕王覆身而上,淡淡的說道:這次聰明了一回,本王賞你。

一顆心這才落到了實處,岑六娘驚喜的伸手繞住了他的脖子,腰往上一挺,嬌聲喊了他一聲:王爺!

滕王眉頭一皺,拉下她的手臂,將她翻了個身。

他的嘴唇落在後背,燙得岑六娘呻吟了聲,滕王就沖了進來。他的手繞過她的胸緊緊握住了,肆意的揉捏著。

此時的他更像是在宣洩怒氣,連一點緩沖的時候都沒有。卻讓岑六娘感覺到另一種刺激,受不住的叫了起來。

他的手指就放進了她嘴裏。岑六娘不敢咬,含著他的手指,發出唔唔的叫聲,腦中漸漸的失去了思想。

岑大老爺和岑四老爺帶著大夫站在院子外面巴巴的候著。侍衛守在門口,臉色像石雕般無情。兩人伸長著脖子往裏望,遠遠的看到廊下站滿了嬤嬤侍女,房裏的燈一直點著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有嬤嬤拍了拍手掌,侍女們魚貫而入。

又等了半個時辰,兩人腳都站麻了,看到房門打開,滕王已換了身寬袍,頭發梳得整整齊齊,走了出來。

大老爺四老爺趕緊站直了身體。

滕王負手看著他們,淡淡說道:老太太如何了?

能開口詢問老太太,看來滕王並沒有惱怒岑家。岑大老爺惶恐的回道:母親只是年紀大了。心裏擔憂王爺,一時驚著了。大夫說沒有大礙。王爺是否請大夫替您把下脈?

不用。本王回府了。明日再遣人來接側妃。滕王說完帶著侍衛走了。

岑大老爺和四老爺趕緊陪在旁邊將他送出了府。看著王府的馬車離開,大老爺抹了把汗,聽四老爺喃喃說道:今晚咋像做夢一樣……

趕緊回去讓四弟妹去探望側妃娘娘。岑大老爺扯了把四老爺的衣袖,兩人匆匆的返回了內院。

嬤嬤侍候著岑六娘重新沐浴後,平平板板的說道:王爺吩咐了,側妃不用喝避子湯。娘娘早些歇著吧。

她行了曲膝禮,留了兩名侍女在屋裏侍候,轉身走了出去。

岑六娘緊緊的攥著被子,猛的拉起蒙住頭臉,又激動又傷心的哭了起來。

杜燕綏和岑三娘回了位於槐樹巷的四房老宅。兩人下了車,一路無語的進了後宅跨院。洗漱之後,杜燕綏閑適的躺在了床上。

岑三娘吩咐方媽媽和阿秋:看好了岑家遣來的下人,都趕進廂房裏呆著,一個也不許出去。我和爺有事商量,方媽媽年紀大了去歇著吧,阿秋你機靈點,睡梢間守夜。

以前在國公府從不安排丫頭守夜。院子裏有岑家送來侍候的下人,岑三娘怕隔墻有耳。

她轉身回了臥室,去凈房洗了澡出來,上床躺在了杜燕綏身邊。

燈沒有熄,朦朧的透過帳子投進來。

岑三娘這才問杜燕綏:究竟是什麽意思?

杜燕綏的手枕在腦後,問出一句她意想不到的話來:……我那一腳利落不?瀟灑不?

岑三娘卟的笑出聲來,捏著拳頭打了他一下:你還好意思說?不過滕王的表演也太拙劣了。我差點笑了。

他身份高貴,幾時被挨過揍?拙劣就拙劣吧,我正好想踹他……杜燕綏翻了個身摟住了岑三娘。

他笑著,眼裏卻有著惱怒。

這是真生氣了。岑三娘擡起頭認真的說道:我看你倆挺有默契的。事先不通氣就這麽配合,你當時就想清楚滕王的目的了?

杜燕綏苦笑:畢竟在他身邊侍候了**年。他一個眼神遞過來,話又說的那麽古怪。再不明白我就傻了。本來以為坐下後,他會發作。沒想到他早指使了岑六娘來挑釁。

岑三娘想了想,還是決定告訴杜燕綏,六娘在我耳邊輕聲說,說他這麽做是因為我。我不明白。

就像皇上想收回權力,就百般寵愛武昭儀,要替她升位份。滕王不過是依樣畫葫蘆,岑六娘蠢的信以為真。以愛為名罷了。不過,滕王對你好像是挺上心的。杜燕綏玩弄著岑三娘的一縷頭發,慢吞吞的說道。

這是在吃醋?吃醋也吃的這麽隱晦。岑三娘腹誹,伸長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口道:只有六娘對滕王上了心,總會怕他不愛自己。我只是聽著有些好笑。我看不出他喜歡我哪點。我最喜歡你了。

杜燕綏被她最後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,只能哼了聲。

岑三娘就纏磨著他:笑一笑嘛,你占了便宜還有什麽好氣的?皇室宗親被你一腳踹進了湖裏,拿著生死狀,又是為了女人,最多被禦史告了,皇上斥一聲胡鬧罷了。

杜燕綏笑不出來,嘆了口氣道:我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。一步步都在他的算計中。滕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。高明的棋手走一步看到後面幾十步的變化。他下棋從來都是因勢利導。武昭儀好好的做他的王妃,他的棋路自會走的不同。進了宮做了寵妃,他的棋風就順勢而變。咱們不回隆州,他就會想出別的辦法讓皇帝知道,其實他心裏是恨著我潛在他身邊**年,恨著先帝對他的防範。回了隆州,就直接讓我踹他進湖。以皇上對他的了解,高傲的滕王做不出這種被我踹下湖丟臉的事,會相信我和他翻了臉。畢竟我奉經先帝旨意在他身邊**年,滕王不恨就奇怪了。

岑三娘聽的不太明白。

很簡單。他是為了武昭儀。他想讓皇帝知道我和他真正的翻臉成仇。如果武昭儀和他還有來往,我對昭儀必不假辭色。如果我對昭儀依然恭敬,就證明昭儀對他再無半分情意。皇帝寵愛昭儀,一半為情,一半為了他的皇權。如果不徹底打消皇帝對昭儀的疑心,皇上就不會下定決心廢後。杜燕綏說的很清楚,他曬然一笑,如果不是崔家和杜家有仇,我不能讓崔皇後繼續安坐在鳳座上,我已經拿回了爵位,對祖父父親有了交待。我不會入這個局。這些年,我已經累了。

小小年紀就背負起沈重的包袱,隱忍算計掙紮,岑三娘把臉貼在他胸口,輕聲說道:你不用入局,崔皇後也鬥不過武昭儀。咱們脫身出來吧。

我會安排。杜燕綏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長發,只是滕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。也許助武昭儀打垮崔皇後,坐上皇後的寶座只是他的第一步。我怕脫身極難。

岑三娘驚了:他想謀反?

杜燕綏苦笑道:我不知道。他對武昭儀是我親眼見著的。那麽深的用情,那裏會那麽容易原諒,還鼎力相助。他做事不會沒有目的。

他想謀反也不會成功的。岑三娘說道。除非,這不是那個出了歷史上唯一女皇帝的大唐。

杜燕綏闔上了眼睛:走一步是一步吧。希望挨到年底,等咱們回去的時候,皇上已經不那麽迫切的需要用我了。(晚上繼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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